2023年8月5日晚八点,科学传播公益项目“高山科学经典”邀请到中国科学院院士地球物理学家潘永信,著名记录片导演李成才,高山书院创办人及校长文厨,中国地质科学院地质研究所副研究员董汉文担当主持,一起导读《创造自然:压力山大·冯·洪堡的科学发现之旅》。
直播中导读嘉宾潘永信院士分享到,20年前,潘老师在德国做过洪堡的学者,其一路的职业生涯和洪堡所做的科学考察息息相关。首先,潘老师简述了本书的篇章结构,本书共有五个部分,23个章节。第一部分主要写洪堡年轻的时代对科学探险的向往,对大自然的热爱,在德国与歌德的一些探险历程,他最新科考的地方是远东的喜马拉雅,最后去了美洲。第二部分讲洪堡在南美洲的科考,是全书最经典的地方,系统地描述了在南美州亚诺斯平原与奥里诺科河地一些科考历程。第三部分是洪堡经过五年在美洲的考察,回到欧洲之后携带了大量的标本、笔记、化石、植物的样本等成果,在欧洲访学、整理他对自然的观点。第四部分介绍他在俄罗斯第二次科考,介绍了他与达尔文的联系,特别介绍了洪堡在其65岁之后开始写的巨著《宇宙》,以及洪堡与梭罗的一些的联系。第五部分主要讲洪堡的思想的演化。
潘院士在直播中谈到洪堡对自然科学的贡献在于,他创造了“自然”的概念。其核心思想是自然是一个有机体(生命之网),一切都相互关联;提出人类活动影响气候;人类须先理解自然的规律,才能通过行动把自然的力量化为己用,直到今天也是有参考意义的。
潘永信院士在高山科学经典导读现场
在本书中重点描述了南美的科考。洪堡出生在欧洲的启蒙运动的时代,因此也受到了科学的熏陶,再经过西班牙王室的特批之后,去到南美洲,与他同行的是法国植物学家邦普兰。在1799年到1804年到科考中,他基于生命之网的核心思想创造出自然的概念,为科学界提供了全新的看待自然世界的视角,他强调自然是“整体的体现”,潘老师认为这是洪堡在此次南美的科考中成功之处。那么洪堡的第二次科考是怎样的呢?
潘院士提到洪堡在回到欧洲之后,一直想进行第二次科考,但都没有机会,直到59岁的时候,他受到沙皇皇室的邀请来考察当时的俄罗斯,主要的任务是希望洪堡找到矿产。所以他穿越了整个俄罗斯,科考行程达到了15000公里。其中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他对远东地区尤其是亚洲的考察很兴奋,所以他在科考之中两次更改了科考行程。洪堡还有其他什么贡献呢?
潘院士介绍了洪堡在地磁学上的贡献。洪堡的年代开启了地磁学的观测。洪堡认为磁场向人们揭示“星球内部或大气高处正在发生什么。”他对地磁现象的痴迷不亚于对气候和植物的痴迷。他在南美的科考中首次发现了地磁的赤道和地理的赤道是不相同的。洪堡在柏林期间也昼夜痴迷于地磁的观测,几乎是每小时观测一次。他在俄罗斯考察之后就提出多国联手建世界的地磁台网,随后由于他在科学界的地位,多个国家就建设了地磁台,3年获得了200万条数据,这种大规模国际合作,就被称为“地磁学远程”,也是当今“大科学”的前身。
对于洪堡整体的评价,潘老师认为洪堡是不一般的“疯子”,其原因在于,首先他在南美的科考中,他自费购买科学仪器,而且去学习如何使用这些科学仪器,获得科学观测的数据。在如今看来也还是很艰辛的南美科考中,洪堡当年仅步行、骑马和独木舟考察距离达9650公里,过雪山、雨林、河流、沙漠,其艰辛难以言语。在考察期间,不顾安危地去测量火山释放的气体问题。遭遇地震时,淡定地记录地震震动的时间、波的传播、测量磁场,足见他对科学的痴迷。年近70还到柏林大学听年轻教授讲化学和希腊文学课,不管天气如何,按时听讲做笔记。从富有到生活“拮据”,还不忘资助青年学者。
洪堡还与其他领域的人产生了什么交集呢?洪堡经哥哥的介绍在耶拿认识了歌德,歌德同样对地质学有着浓厚的兴趣,两人一起研读康德的《纯粹理性批判》。他们感受到想象力和理性思维都是理解自然的必要工具。歌德也评价洪堡是他见过从未如此全能的人,智慧超群,令人羡慕。
除此之外,潘院士还提到与洪堡有关联的人还有达尔文、梭罗、马什、缪尔。圆桌会谈嘉宾李成才导演在讨论环节认为令他印象最深的是梭罗,梭罗的诗意表达自然的观点和洪堡相互影响。最后,潘院士总结洪堡是改变人们世界的人,开启人类认识自然的新的视角。
直播过程中董汉文研究员展示了他考察带回来的岩石标本。李成才导演拍的《影响世界的中国植物》中塔黄的短片。
李成才导演称在他心中塔黄是英雄般气质的植物,一提到塔黄他的心情就无法平静,塔黄长在无人区,流石滩这样的恶劣环境。一生只开一次花,为了繁衍,需要通过迟眼蕈蚊这种昆虫来传粉。迟眼蕈蚊在塔黄形成包片一样的暖房中觅食进而完成了传粉,这种互动关系,李成才导演总结道“你给我房子,我给你下一代。”这种物种之间的合作,生物多样性不是抽象的,是很具象的。洪堡定义了自然这样一套自然体系,我们很多人都从中受益。李成才导演还谈到进行科学考察不仅要有对科学有好奇心和向往,还要有强壮的身体以及强大的意志力。
高山科学经典导读现场
接着文厨校长分享了此书的感受。文校长引用歌德的的话,和洪堡聊天一个小时,就胜过读八天书。读完这本书之后,文校长对洪堡产生了兴趣,他认为“洪堡是一个有趣的人,过着一个有趣的人生,他只是毫无功利之心地做着自己热爱的事情,却发现了万物的关联,我甚至认为他改变世界,创造了一切。”他希望在未来的工作中,有机会能重走“洪堡之路”,尤其是希望能与李成才导演合作,用影像来记录和传播科学知识和科学精神。
与科学家一起读好书,“高山科学经典”是一个由高山书院发起的公益科学传播项目。邀请百位知名科学家每周导读一本科学经典书籍,引领公众参与阅读的大型科学传播公益项目,旨在提升全民科学素养、培育科学精神、传播科学思想。期望在全民学科学的时。背景下,高山科学经典能在科学传播领域尽一份绵薄之力。
高山科学经典项目书单
高山科学经典的目标是,让科学精神通过书籍,跨越地域、阶层、年龄、民族的界限,传播到每个角落、每个人心中。希望科学成为一种生活方式。与科学家们跨界对谈,让科学更有趣。
高山科学经典世界读书日发布会现场
未来,“高山科学经典”项目将打造三大重点产品:出版《高山科学经典》系列丛书;开展线上导读直播;沉淀专业级科学导读视频节目。达到出版、传播、教育多重效应。开展全民科学阅读,共同推动“科学复兴”,提升全民族科学文化素质,实现“公心大用”。